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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的問題,這麽不守信用的人,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了。”

遠鈞見慶琳越說越難聽,氣得臉色鐵青,叫上廣壽擡腳就走。

慶琳只不過是氣不順,拿李政過橋,哪是真的放棄這個自己心中超級大卡司,見遠鈞真的要走,心裏一慌,也不顧前一秒明明是她不用人家,又緊跟在遠鈞後面叫道:“你是豬嗎?人家叫你走你就真的走。”

遠鈞實在弄不懂女孩那點小心思,氣得沖過來威脅道,“你再這樣啰哩啰嗦,我就要揍你了。”

“明明是你不對,就是你遲到,你還有理!“鬥嘴慶琳可不會認輸的。

“你再說,我揍你了!“遠鈞揚起右手作勢要揍慶琳。

可慶琳才不怕他,昂著頭瞪著遠鈞,於是兩個人再次交鋒,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吵得不分勝負。

李政見狀,心知沒已經他什麽事情,於是笑著瀟灑離開。

臺上的模特正跳著勁舞,現場氣氛很是熱烈。慶琳忙著為遠鈞試穿衣服,又對遠鈞昨天的不到,今天的遲到,慶琳懷恨在心,於是乘著給遠鈞試衣服的機會,偷偷地拿針去戳他的後背。遠鈞吃痛得驚跳起來,望著眼前那個裝得一臉無辜,還要死命拍著他肩膀表示只要一心急就會手發抖的慶琳,卻又是無可奈何,只想把這倒黴的工作早點做完。

試穿完男裝,遠鈞終於想起自己來了那麽久,而服裝秀的女搭檔好像沒看到,忙問慶琳。

慶琳一臉詭異回道:“她在,她早就等在那裏了。”

遠鈞四處張望:“哪裏 ”

“這裏,那模特兒就是我。”慶琳莞爾一笑,調皮地向遠鈞吐出小舌頭。

遠鈞驚異不已,不可置信的望著在自己眼前做著鬼臉的慶琳,深感自己受到愚弄,再也不願忍受這個古怪精靈的丫頭,換上自己的衣服掉頭就走。

慶琳當然知道這件事是自己不對,急著去追遠鈞。

遠鈞終於找到機會反擊伶牙俐齒的宋慶琳,說道,“像你這種喜歡耍小聰明,又喜歡說話的人,真的很令人討厭。”

慶琳使出殺手鐧,雙手合十服軟求饒,“對不起,我騙你是不對,但你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啦。”這正是遠鈞的痛處,他這個人一向是最講職業操守的人,看來,今天只能認栽了。但這個死丫頭客串女模特,能行嗎?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慶琳振振有理的說,“設計那些衣服的人是我,所以最能表現那些衣服特色的人也是我。”

遠鈞抓緊機會報覆,諷刺道,“誒呦,你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一上伸展臺便能什麽都解決嗎?”

慶琳不理會他的挖苦,一臉真誠地求遠鈞,“站上伸展臺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你幫幫我嘛。”

作者有話要說: 慶琳,給一棍子再給一顆甜棗的手段使用的很順遛。

第十二回

聽到慶琳說站上伸展臺是她最大的夢想,遠鈞不禁也惺惺相惜,竟也生出真意,想幫助慶琳,於是上下打量著慶琳的身材。

慶琳了然遠鈞是在看她的外在條件,於是赧然一笑,隨即卻又驕傲地說道,“171公分,100斤,34, 24, 33,我的身材其實也不比真正的模特兒差啊!”

身材方面要求勉強算是達到了,遠鈞又指出了另一個關鍵之處,“你會不會走臺步 ?”見慶琳有一瞬間的茫然,遠鈞了然地走到慶琳身後,兩人靠的極近。遠鈞的雙手從慶琳肩膀處滑落,最終卡住她的腰,遠鈞這是要親自教宋慶琳走臺步。雖然此刻大家都穿著厚厚的東衣,但是這樣的近距離親密接觸還是讓慶琳覺得很不好意思,臉紅撲撲地急忙掙脫,嘴裏還抱怨道,“你幹嘛,把手拿開,用說的就行了,我一樣聽得懂。”

“那你走走看 。”遠鈞松手後,示意慶琳走給他看看。

慶琳自以為是地甩開兩手,模樣活像是英國大兵走軍步。遠鈞被慶琳所謂的“臺步“刺痛了雙眼,他的專業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禁不住又走上前動起手說道,“你這是在開玩笑,像這樣骨盆先出去,身體要放軟,快,骨盆,記住骨盆先出去,總之整個人要站直一些。”

臨上臺,遠鈞發現身邊的慶琳鼻梁上竟還架著眼鏡,急忙幫她摘掉,交給邊上的場務,又諷刺道:“看你也不太像,怎麽連模特兒的基本都不懂。”

突然拿掉眼鏡的慶琳眼前瞬間一片模糊,急忙嘟囔道,“拿掉眼鏡我看不清楚啦。”遠鈞卻不在理她,帶著她走上了伸展臺,他們的舞臺已經近在眼前。

舞臺上的燈光明明暗暗,慶琳一襲深藍色晚裝禮服,站在臺邊忐忑不安。

當音樂再起時,遠鈞扶著慶琳款款出場。慶琳因為沒有眼鏡,不敢亂動生怕出錯,只等緊緊的靠著遠鈞,邊走邊輕聲詢問,“我這樣走到底正不正確 ?”

難得這個死丫頭這麽乖,遠鈞聞言乘機揶揄道,“你目中無人的時候就最好,不如當模特兒好了。”

臺上的慶琳光彩照人,透著高雅華貴的氣質,一柄小扇半遮粉臉,顯得更加儀態萬方,神秘動人。

遠鈞則一身深藍色性感背心短裝的打扮,隨著節奏跳起霹靂舞來,動作剛勁而又瀟灑。這二人一剛一柔,一動一靜,真是襯得恰到好處。

臺下掌聲雷動,歡呼聲四起。李政也為他們的精彩表現鼓掌叫好。

一場被迫壓在最後的演出,竟成為全場最為成功的壓軸秀,隨著最後一步的完成,回到後臺的慶琳懸著的那顆心總算落地,此刻內心充滿了驕傲與快樂。

只是初嘗天橋快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與這場秀,與這場秀內外的人,究竟會有一種什麽樣的將來。不過,那也是將來的事了,將來再去想吧!

慶琳一個人坐在舞臺邊,還沈浸在成功的喜悅裏。雖說這次只是學校級別的走秀,但那種奇妙的感覺卻一直縈繞著她——雖然今天是她第一次站上伸展臺,但是一點也不覺得陌生。仿佛若幹年前,她就已經走過天橋那樣,總之給她的感覺很奇怪,當她站上去居然會覺得那麽開心,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好像要跳起來。

原本就對宋慶琳有興趣的趙遠鈞,經過這一次的合作,不禁深深地為慶琳所吸引,本能促使著他想要更進一步地接近宋慶琳。於是借故走過來向慶琳討要走秀酬勞。沒料到,遠鈞還沒開口卻聽到慶琳一番剖白。慶琳對這次模特兒初體驗的感想,也讓遠鈞產生了似成相識惺惺相惜的感覺,但是為了打擊下這個總是自以為是的丫頭,遠鈞還是口是心非的諷刺道,“你別自以為聰明,你以為你剛才的表現很好啊!”

慶琳可不會被遠鈞幾句話打擊到,反而昂起高傲的頭顱,大聲反駁的說,“剛才你不是還叫我改行做模特兒嗎?”

“開開玩笑不行嗎?”遠鈞沒有放棄打擊慶琳,因為他突然發現和宋慶琳這個死丫頭鬥嘴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慶琳立刻擡頭望著遠鈞,霸氣回懟:“我才不管你呢,重要是我自己感覺很滿意。”

眼見無法打擊到這個自信心爆棚的死丫頭,遠鈞把話題拉回到最初設定的搭訕臺詞,“我的酬勞呢?”

慶琳一聽遠鈞竟然還好意思問她來要錢,頓時就又氣又急的說,“你不是說不收錢嗎?”

遠鈞狡辯道,“那可是以要請專業女模特兒為前提條件,我才不收錢的。

慶琳自知在聘請女模特這件事情上自己是哄騙了趙遠鈞,的確是自己理虧,但因為遠鈞的遲到,慶琳決定自己絕對不會支付他任何表演費用,讓他牢牢地記住這次的教訓。於是耍賴地將自己的小腦袋向遠鈞身邊湊過去,然後大聲抗議道,“你這個臭小子昨天放我鴿子,今天又害得我急死,害得我在學校到處抓人,被別人當成白癡,現在居然還敢向我收錢,你聽清楚,我沒錢!!!”

遠鈞盯著自己眼前這個耍賴的宋慶琳,覺得此刻她更是嬌俏可愛,充滿了活力與朝氣。於是心下一動,笑著說,“如果你沒錢的話,就要送東西給我,以作補償。”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模特兒,慶琳的第一次是遠鈞扶著她走的,慶琳的最後一次也是遠鈞扶著她走的。大結局的時候慶琳的身份已經是大設計師了,為了遠鈞而走的。

第十三回

單純的慶琳不知是計,還傻傻的追問道,“要我送什麽?”不想,話音剛落,卻冷不防被面前的遠鈞一把勾住脖子,雙唇便立刻被熱熱的蓋住,一時竟根本無法反抗。半響,遠鈞終於松開,慶琳被趙遠鈞這個臭小子突襲強吻,瞬間讓這個從沒談過戀愛的女孩羞怒不已,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慶琳拿起身邊的空飲料瓶向遠鈞扔去,嘴裏大罵:“王八蛋,壞小子!”。

可此時得逞後心滿意足的遠鈞卻早已大笑著,得意地跑開了。廣壽在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切,驚詫於這次鈞哥對宋慶琳的主動出擊,又被鈞哥此刻的開心所感染,也笑著追著遠鈞的步伐跑了出去。

望著趙遠鈞的背影,慶琳摸了摸剛才被他襲擊的雙唇,心頭竟有一種別樣的情愫生出。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他奪走,可奇怪的是自己的內心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生氣,在內心深處對於趙遠鈞這個壞小子,反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想到這裏,慶琳不禁又笑起來。

李政去神話集團找叔叔,可叔叔卻並不想見他,於是李彬示意秘書對李政說,“李彬社長不在公司。”李政吃了閉門羹轉身離開,卻在神話集團的正門口碰到了蜜蕾娜。李政便將打火機這個他為叔叔精心準備的禮物交給蜜蕾娜,請她幫忙轉交給李彬。蜜蕾娜看出李政這個年輕人有著他父親李燦的能力與野心,於是對他的請求欣然接受。雖然她對這個小夥子很有興趣,但由於老板李彬社長對李政的防備,蜜蕾娜也只能惋惜失去了一個可造之材。

離開神話集團後的李政,獨自一人去看父親。十五年了,父親去世整整十五年了,而自己和母親卻被家族趕去了美國,忍受著貧窮和困苦,李政在父親的墳前黯然神傷。姐夫宋澤煥聽說李政已經從美國回來,為了見到李政,專程也跑去大伯的墳前碰碰運氣,不料真的看到了李政。宋澤煥建議李政等爺爺養病回來後,李政應該跪著去求爺爺,要回屬於他的那一份財產。雖然宋澤煥是好心建議,但李政卻滿臉不屑的說:“我可不是為了要分那種無聊的錢才回來的。”

宋澤煥疑惑道,“你為什麽這麽說?”想了又想又似乎明白了李政的意思,“難不成你要對叔叔!”說到這裏宋澤煥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政卻是自信滿滿的反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可以嗎 ?”

宋澤煥嘆了口氣,不無擔憂地說,“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叔叔了,你不會是他的對手,這麽做對你沒任何好處。”

李政卻一臉傲然,自信的說,“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晚上宋澤煥帶李政去吃飯,正巧去的就是遠鈞姐姐趙恩仙開的路邊攤。等李政他們到的時候,廣壽正在和模特兒圈的學弟學妹大肆吹噓,什麽學長就和老天爺一樣大之類的,又或者他是如何修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又是如何把這個後輩訓的服服帖帖。

模特兒這個圈子說大很大,因為每天都在更新換代,說小又很小,能闖出名頭的來來回回也就那麽幾個人,宋澤煥作為神話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對這幫頂尖的模特兒還是比較熟悉,一進路邊攤的大棚,模特兒們就連忙起身鞠躬,向他以示尊敬。見到大家這麽懂事,也為了在小舅子李政面前顯示自己的實力,宋澤煥大方的對這幫模特兒說,“今天你們在路邊攤的消費都由我承包了,你們雖然是服裝模特兒,但是也要註意形象,所以即便口袋裏沒錢也要擺闊,要懂得包裝自己,還要懂得如何去吹牛!你們啊,快點去酒吧或者夜總會玩,總之不要待在這個路邊攤。”有人買單模特兒們當然欣然接受,但是免不了再向宋澤煥吐槽一把他們的窮。宋澤煥和相熟的模特兒們吹水結束後,就為自己和李政點了一份燒鰻魚,一瓶燒酒。

李政看著姐夫和模特兒的互動,心裏不由一動,做服裝產業有自己的專屬模特兒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那麽第一步就是找到合適的有潛力的模特兒。想到此處,李政別有用意的問宋澤煥,“這些模特兒整天都在這兒嗎?”

宋澤煥不疑有他,大大咧咧的一指遠鈞,說道,“因為這是那人姐姐開的店,所以模特兒們都把這裏當成聚會的大本營。”

此刻,遠鈞正在竈臺前幫姐姐一起燒菜,宋澤煥對李政說,“模特兒們雖然表面瀟灑,但除了站在頂端的那幾個人,其他模特兒都是很窮的。”說完,澤煥的手便搭上李政的肩膀,一副長輩關愛的語氣詢問:“對了,那麽,你以後打算做什麽?”

“模特兒怎麽樣!”李政一本正經的回答姐夫的詢問。聞言,宋澤煥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神話集團的長孫去當模特兒,還有比這個更搞笑的事情嗎?宋澤煥以為李政在開玩笑,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

遠鈞將宋澤煥點的燒鰻魚送過來,細心的將其放在桌上。李政擡頭看了眼遠鈞,其實李政從進大棚那刻一眼就看到了遠鈞——這個在漢城大學服裝畢業秀上閃閃發光的模特兒。

李政轉頭對宋澤煥說,“如果這位老兄再來晚一步,我已經站上伸展臺了。”說罷又向遠鈞詢問道:“對了,你和那位小姐和好了嗎?”

李政的詢問讓遠鈞的思緒又回到了慶琳畢業服裝秀上,遠鈞回憶起那天秀場結束後自己偷襲慶琳的那一吻,頓時覺得有點害臊,回應李政詢問的僅是羞澀的一笑。

宋澤煥見兩人的互動,以為李政與遠鈞認識,哪知李政卻笑著對他說,“等我做了模特兒,遠鈞就是我的對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李政就是帶著目的去學校的畢業秀,他要找有才華又沒名的設計師,學校的應屆畢業生就是最好的選擇,同樣找便宜又好用尚未出名的模特兒也是他的另一個目的。

第十四回

玉珠上次在百貨公司走秀摔傷了腿,出於對神話集團公司形象的考量,金哲只得帶了禮物跑去金玉珠家慰問,沒料到玉珠的哥哥金長生兇的像個流氓,拉住他的衣領就想揍他,金哲只得以幫玉珠寫模特兒推薦書為條件安撫了急望妹妹走紅的長生。

樸秀兒一邊坐著仰臥起坐,一邊打電話給頂尖公司,卻被對方告知並沒有收到她的申請書,此時此刻,秀兒才知自己是被丈夫金哲騙了,秀兒大為光火,於是親自趕到頂尖,填表報名。

慶琳因為那一夜燈光的照射,像是變了一個人,五連霸的成績讓她順利的得到了被曉嗯大學推薦去巴黎服裝設計學院公派留學的機會,這個機會是宋慶琳過去五年心心念念的目標,但當系主任韓老師告知她的時候,她卻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了。

同學小靜得知後疑惑的問慶琳,“你為了這個機會吃了那麽多苦,我們大學這五年,每一年的作品你都是系裏第一名,這樣才得到公派留學的機會,你居然要放棄!!!?宋慶琳你瘋了嗎?”

慶琳卻是嘴硬的說,“我家又不是什麽首富,我可不想為了留學搞的自己苦兮兮。”當然這個理由也就是慶琳自己忽悠忽悠自己的。公派留學,已經為了她省下了一大錢,而且這留學的錢她家裏也是足夠支付的。

小靜也是不信慶琳這個理由,畢竟在大二的時候,慶琳家裏就為慶琳在漢城買了一套面積不小的公寓。以自己同學多年對慶琳的了解,宋慶琳家雖然不能說很有錢,但至少絕對不窮,那是肯定的。試想90年代,有幾個外地來的學生,大二家裏就給在首都漢城全款買下房子。

雖然拒絕了公派留學,慶琳還是萬分開心得意於自己五連霸的成績,想到畢業秀,慶琳的內心突然湧現出一絲想見見那個幫她走秀的壞小子趙遠鈞的渴望。慶琳胡亂的為自己這份悸動,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沒錯,今次服裝發表會得到第一名,那個壞小子趙遠鈞也起到了一定作用。憑借著這種自我催眠,慶琳跑去學校邊的精品店選了兩條男士皮帶作為趙遠鈞與金廣壽兩人免費勞動的答謝禮物。

頂尖模特兒經紀公司正在招聘第42期學員,每當這個時候總會有成千上萬個有著明星夢的年輕人蜂擁而至。這頭趙遠鈞正蹲在地上整理散落在地上的報名表,卻沒想到看到一雙熟悉的腳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遠鈞一擡頭看見果然是那個壞女人——樸秀兒,不禁大吃一驚。這兩個人以前可是有一段情海孽緣,所以此刻相見都有些不自然。

“你怎麽會來這裏!”遠鈞起身語氣硬邦邦的問秀兒。

秀兒將手上的報名表對遠鈞秀了下,笑著說,“我來提交報名表,我打算重新做模特兒。”

遠鈞面無表情的看著秀兒,陳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不是結婚了嗎?”而遠鈞沒說出口的潛臺詞就是,結了婚的大媽就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吧。

聽見遠鈞說出了自己結婚的事實,秀兒有些許尷尬,但立即微微搖擺了下頭,緊張的向四周張望了下確保剛才遠鈞的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註意後,才強裝鎮定的對遠鈞否認道,“是嗎,是誰說這種無聊的謠言!?”

遠鈞對自己和樸秀兒過去那段情海孽緣,隨著得知秀兒結婚的事實已經徹底放下,此刻也不想再做過多的牽扯。當然已經放下了秀兒的遠鈞,也並不想以後的日子天天都看到樸秀兒這個麻煩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遠鈞試圖打消秀兒報名的決心,於是說道,“這裏是貓貓狗狗都會收留的嗎?更何況是像候鳥般的你,專挑好條件就飛的人。”

秀兒對於他們之間那段戀情的確心存愧疚,當初她為了成功,她傍上了金哲這個電視臺的副導演,拋棄了身為模特兒,對她前途沒有一點幫助的趙遠鈞。聽到遠鈞這樣說,秀兒連忙表示這次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中途離場。

遠鈞卻是轉過身,低頭繼續整理手上的文件,嘴裏堅定的說,“我不會在相信你了。”

秀兒看著遠鈞這樣的態度,試圖打感情牌來爭取報名成功,於是柔聲關心道,“你最近怎麽樣,你還是這麽冷漠令人覺得你遙不可及。”說完這些話,秀兒又像是想到什麽,甜笑一聲問道,“你最近有沒有交新的女朋友?”

遠鈞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示弱,說出自己與秀兒分手後,由於情傷深重,所以一直沒有再談戀愛的事實,讓過去拋棄自己的前女友看扁,立刻表示當然有交新的女朋友。

關於新女友的話題,讓這對前度情侶多少都覺得有點尷尬,正當彼此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說下去的時候。“打擾了!”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趙遠鈞這輩子的真命天女——宋慶琳,就這樣突然地強勢地闖進了他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 宋慶琳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在前女友問遠鈞現在有沒有新交女友的檔口出現,這要不是命中註定這是什麽啊!

第十五回

慶琳此時此刻的出現對遠鈞來說真的仿佛就是宿命般的安排,讓他在前女友面前找回曾經失去的場子。遠鈞對慶琳的突然出現覺得不可思議,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慶琳問道,“是你,你怎麽會來這裏!?”

慶琳一邊從包裏掏出了兩個禮盒遞給了遠鈞,一邊嘴裏念叨著自己這次畢業服裝秀反響很好,成為了全系最佳,雖然主要原因還是自己設計才華出眾,但裏面多多少少有一點點你們模特兒的功勞。”說罷還調皮的用手指比劃了一點點是多少,比劃完才笑著說出自己的來意,“因為沒給你工錢,要你做白工,我過意不去,這兩個禮物是送給廣壽和你的。”

遠鈞笑著雙手接過了禮物,雖然心裏對慶琳專程來找他很是開心,但嘴裏卻依舊不饒人的吐槽道,“哎呦,我們大韓民國未來最TOP的設計師,全系最佳,就這樣表示!”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小氣鬼,還有這個,是給你。”慶琳從包包裏拿出了記事本,又在上面刷刷刷的寫了幾筆,然後瀟灑的撕下這頁將其遞給了遠鈞,“不過只可以使用一次哦!”

遠鈞接過一看居然是一張手寫的欠條,只見上面寫著:

甲方:宋慶琳,乙方:趙遠鈞

甲方感激乙方無償演出畢業服裝秀,乙方將來有任何困難時,在不違背道德良知的前提下,甲方必定赴湯蹈火,無條件幫忙。

落款甲方宋慶琳。

遠鈞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念過大學的人,非要這樣嗎?”

慶琳認真的說:“我這個人可從來不占別人便宜。這個很珍貴的,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在用哦!”說完慶琳也不在糾纏於這個話題,四處看了看,果不其然頗有性質的拿起了桌上空白的42期模特兒學員報名表,“今天這裏要甄選模特兒啊!我也想來試試。”

遠鈞頭疼於宋慶琳的多變,一把搶過了她手上的報名表,奚落道,“你好好看看這裏,有誰的身材臉蛋比你差的。”

慶琳聞言向四周饒有興趣的望了望,又自信滿滿的對遠鈞說:“可也沒有一個比我強啊!”聽著眼前那個一向來自信心爆棚宋慶琳小姐的豪言壯語,遠鈞也只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被面前這兩個人忽略很久的秀兒,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交流,意有所指的對遠鈞說,“原來你的新女友就是這個女孩子啊!”

慶琳聽到秀兒這樣說,視線在秀兒和遠鈞這裏走了一個來回,立刻捂住嘴笑著說,“你說誰?趙遠鈞,哪個女人這麽沒有眼光,會喜歡這種男人,腦子有問題嗎?”

聽到慶琳這樣說,和遠鈞有過一段舊情的秀兒更是對慶琳產生了敵意。秀兒不爽的表示,“那個人就是我,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遠鈞望著面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已婚婦女,一個是服裝設計科畢業生,慶琳三兩句話就把難纏的秀兒氣走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想起慶琳剛才說只有腦子有病的女人才會喜歡自己,遠鈞只得伴隨著無奈與懊惱,拿手撓著頭發走開了。

慶琳看著秀兒離去的背影,回頭又看了看遠鈞有些生氣的走開。慶琳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好奇,心裏也有些異樣,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最終慶琳還是壓下了心中那絲絲異樣,拿走了桌上一份空白的報名表。

秀兒去神話集團旗下的模特兒二十一經紀公司找在那裏工作的金哲,沒想到又見到金哲借著導演的職務與年輕的模特兒打情罵俏。秀兒向金哲表示自己已經在頂尖模特兒經濟公司提交了42期學員報名表,自己即將重新開啟模特兒事業。金哲卻因為不想太太再出來工作,於是向秀兒極盡全力的潑冷水。金哲告訴秀兒,兩年的空窗期對於一個模特兒來說就等於是半輩子,並強調秀兒身上有一股泡菜味,在模特兒圈是沒搞頭了,讓秀兒還是乖乖的回去做家庭主婦。

秀兒生氣於老公無賴般的不講信用,違背婚前的承諾,當時金哲承諾絕不幹涉她繼續從事模特兒工作,結果卻一再糊弄她,為此秀兒決心離家出走。

事業與家庭,二者只能選其一,秀兒萬般無奈,只得忍痛丟下兒子小協,拖著箱子離家出走了。對於她的生命而言,沒有走秀,沒有舞臺,也就沒有了價值可言,她還年輕,她還不想就這樣結束,所以只能如此背水一戰。

作者有話要說: 新增的欠條最後有用。

第十六回

秀兒能去的地方也不多,最後敲開的,是以前做模特兒的時候認識的學姐——金惠蓮的家門。

可惠蓮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處於事業巔峰期的當紅模特兒,因為情傷讓她錯失了事業的巔峰期,等回過神來想再重新開始事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時代早已過去。現在的惠蓮變得十分頹喪,望著還幻想著東山再起的秀兒,感慨道,“這個世界已經把我們遺棄了,我三十歲就被遺棄了,你結婚的同時也就被世界遺忘了。這是我們的命運,像一次性消耗品一樣,用完就丟了,沒做就像紙巾。我告訴你,你來錯了,秀兒,或許以前我可以幫你,但我現在不可以了,他們甚至不找我工作,最近難得有模特兒學院打來電話給我,卻不是讓我走秀,我,現在我在教走臺步。”

這個就是模特兒圈的現實,模特兒的保質期,也只不過是5-8年而已,觀眾太現實,他們永遠只喜歡23.24歲時候的模特兒,永遠喜歡那些新鮮的面孔與青春的身體。即便你是模特兒中的超級巨星,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幾個人,在這個圈子也逃脫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從花團錦簇中被各大設計師爭先邀約到演出費一降再降也無人問津,再也沒人請你走秀。更不要提,那些絕大部分始終沒有爬上過頂端的普通模特兒,也許他們一生都不會被人們記住他們叫什麽名字,他們只有一個稱呼就是餵,那個誰,你們模特兒。可是大家明明知道做模特兒的世界是最最殘酷的,是吃青春飯任誰都會走到被遺棄的這步,但還是無法放棄。忍受著全身酸痛,忍受著眾人輕視的目光,卻還渴望著鎂光燈的照射,這大概就是模特兒的魅力。

金哲正暗自得意自己三兩句話唬住了樸秀兒這個不安份的女人,卻接到母親電話的通知秀兒已離家出走。金哲四處尋找仍沒有結果,又實在想不出哪裏還有秀兒的容身之地,不禁又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秀兒的個性也不至於吃虧,離家出走最多也就是吃點苦,不如乘著這次機會好好地煞煞她的氣焰也好,看她能撐到幾時,撐不住了,自然就會回家。而且老婆不在家,自己倒也樂得風流自在,想到此處金哲決定暫時不滿世界找秀兒了,因為只要她還在這個圈子,還要當模特兒,自己總會知道她在哪。

慶琳回到家發現弟弟宋慶哲正在鏡子前苦惱於身上衣服的搭配問題,慶琳點出弟弟的煩躁是來源與不想念大學,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對父親說。慶哲為了轉移話題,如同老古董般指出姐姐抹的口紅顏色過於艷麗,一句話,就把姐姐口中他是否繼續讀大學的話題掐斷。

慶琳快速的幫弟弟搭配好了一身穿著,拿著模特兒報名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弟弟卻不認同的說,“女孩子乖乖的準備嫁人就好了,讀那麽貴的大學不就是為了嫁個好老公嗎?為什麽要做模特兒,讓別的男人占便宜!”可向來很有主張的慶琳才不理弟弟的意見,歡樂的回房間,成為大韓民國第一位穿著自己設計衣服走上伸展臺的設計師,懷揣著這一夢想的宋慶琳躺在床上,腿規律地做著上下運動,開始積極鍛煉身體。

羅必順是一個在三川浦出生的鄉下姑娘,由於傲人的身高從小就作為籃球隊員培養,無奈她對於籃球始終缺少了天份和熱情,無論她再怎麽努力始終還是隊伍裏的拖油瓶,她在球場擁有的除了身高只有身高,當她聽到自己的教練為了給她找一份工作,讓同隊表現優異的隊友放棄進入三川浦排名第一的球隊,而是和她打包一起進入二流球隊後。必順的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聲音,決心放棄籃球,放棄吧!於是在一個夜晚,羅必順離開了球隊,一個人離鄉背井跑去了漢城重新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秀兒初看令人討厭,到最後卻很招人喜歡。秀兒和慶琳也算是相愛相殺的一對基友,在一起睡了無數次!

第十七回

頂尖模特兒經紀公司第四十二期學員甄選於1996.11.19日正式開始。

慶琳急匆匆從家裏趕來,報名的學員們基本已經集結完畢,慶琳偷偷的溜了進去,排在了隊伍的最後,而此時頂尖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老板羅祥亮正在臺上大發高論。遠鈞眼見慶琳真的來了,不禁瞪了她一眼後無奈的嘆氣。李政四處張望,在同期學院中尋找可造之才,卻見慶琳為了逃避遠鈞的視線正縮著身體躲在別人背後,不禁一笑。顯然慶琳也見到了李政,慶琳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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